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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集 鲜卑兴起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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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转换,按下前燕,复说代国。

却说中原大乱,早有探马报与代王郁律:晋愍帝司马邺为汉昭武帝刘聪所害;刘聪不久病死,其子刘粲即位,却被国丈靳准弑杀,靳准复被刘曜所诛。刘曜僭位为帝,都于长安;石勒称王于襄国;晋元帝建国于建邺,改称建康。天下一锅粥,前所未有之大乱也。

代王闻报大悦,对群臣说道:天下大乱,中原无主,岂非天其资我为用乎!

言犹未了,便有近臣奏道:前赵王刘曜遣使前来,请和大王结为唇齿之邦;后赵王石勒亦遣使至,求与大王结为兄弟之国。

代王笑道:孤正欲去到中原,到时免不得要与其大战一场,岂肯与彼等缔和?

命斩两国之使,下令全国讲武练兵,欲出兵南下,抢夺中原花花江山。

字幕:拓跋郁律,鲜卑族,拓跋力微之孙,拓跋弗之子,拓跋猗卢之侄。

拓跋猗卢在位,拓跋郁律率军援助并州刺史刘琨,击败匈奴铁弗部刘虎和鲜卑白部。

拓跋猗卢死,拓跋郁律继任,西取乌孙故地,东并勿吉以西,称雄北方。

伯母祁氏乃猗迤之妻,因忌惮拓跋郁律势强,乃令其子拓跋贺傉阴结代王左右将佐,至夜至内宫,将拓跋郁律执而杀之,自立为代王,统领郁律部众。

宫内事变之时,拓跋郁律次子什翼犍幼小,尚在襁褓。

其母王氏闻知兵变,将幼儿藏于衣底裤中,趁乱逃出宫去,暗自祷告上天及列祖列宗:苍天及列祖若欲存留代王一脉,则使此子休要啼哭。

说也奇怪,王氏出宫,直至回到母族娘家,什翼犍始终不哭,悄无声息。至家解其内裤看时,见那孩儿睡得正香,鼻息微闻。

什翼犍由此得免大难,在外祖家长大成人,终得复国夺位。

镜头转换,按下代北,复说江南。

字幕:东晋永昌元年,前赵光初五年,后赵四年,晋镇东将军王敦举兵谋反。

王敦字处仲,因避永嘉之乱南下,依其从弟王导,为琅琊王所重。扬州刺史刘陶病逝,王敦遂被命为扬州刺史,并加广武将军,不久又进拜左将军、假节、都督征讨诸军事。

当时司马睿被推为诸侯盟主,承制任命官吏,江州刺史华轶却不肯从命。司马睿遂命王敦与历阳内史甘卓、扬烈将军周访共讨华轶,擒而杀之。

永嘉六年,巴蜀流民杜弢作乱,由湘州北上,席卷荆州、江州,威胁扬州。王敦进屯豫章,命武昌太守陶侃、豫章太守周访共讨杜弢。

荆州刺史王澄因平乱失利而遭免职,调赴建康。因途经豫章,前去拜访王敦。王敦与王澄不睦,竟以勾结杜弢为名,将王澄杀死。

建兴三年,陶侃讨平杜弢之乱。王敦因为统帅,进拜镇东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、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、江州刺史,封汉安侯,可自行选置刺史以下官吏。

陶侃欲回镇荆州,来向王敦辞行。

王敦忌其军功,欲杀陶侃,但因忌惮其亲翁周访,终调任陶侃为广州刺史。

建武元年,司马睿称晋王,次年称帝。王敦进拜大将军,加侍中、江州牧。当时杜曾仍在荆州作乱,王敦遣部将朱轨、赵诱征讨,均被杜曾击败。王敦即上表自请贬职,被免去侍中,后又请辞江州牧,终被授为荆州刺史。

琅琊王氏因为功臣,在东晋朝中权势极盛。王导内掌朝政,王敦外握兵权,王氏子弟皆位居要职。司马睿渐生忌惮,由此重用丹阳尹刘隗、尚书令刁协等,逐渐疏远王导。

王敦对此极为不满,君臣之间嫌隙渐生。

太兴三年,梁州刺史周访病逝,湘州刺史甘卓调镇梁州。王敦趁机请求以亲信陈颁接任湘州刺史,以牵制荆州。

司马睿不愿湘州再被王敦控制,刘隗亦谏奏宜遣心腹重臣出镇湘州,以防王敦。司马睿遂以宗室司马承为湘州刺史,复给王敦增加属官、赏赐羽葆鼓吹等仪仗,以作补偿。

太兴四年,司马睿复从刁协奏议,将扬州诸郡僮客恢复良民以备征役,又以戴渊、刘隗出镇合肥、淮阴。名为抵御后赵石勒,其实防备王敦。

王敦致信刘隗表示修好,却被刘隗拒绝。

王敦大为恼怒。于是置酒大会部将,漫骂刘隗无礼至极,并谓长史谢鲲道:刘隗乃帝侧奸臣,我欲发兵,剪除君侧奸恶,卿以为如何?

谢鲲答道:刘隗果是祸胎之始,然城狐社鼠,岂能为患?待其出离帝京之时,遣一末将即可擒之,何至于加兵于帝都,以背弑君之谤乎?

王敦怒道:某谓君为高士,闻公此言,实乃庸才耳,不达大体!

谢鲲见其不从己谏,于是告罪而出。

王敦与诸将饮酒至醉,咏魏武帝曹操乐府歌《短歌行》道: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。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。

并以如意击打身侧唾壶为节,致使壶边尽为缺口。

由是诸将皆知,王敦已心怀异志,欲效曹操,反状已明。

当年九月,江北哀书进京,奏报豫州刺史祖逖病逝。王敦闻而大喜,因见自己最为忌惮周访及祖逖之二人全都去世,于是再无顾忌,决意举兵入京。

王敦日夜与心腹商议起兵,被从子王充之得知,不由大惧,苦思脱身之计不得。

字幕:王充之,字深猷。少时即扬名于世,从伯父王敦以居。

这一日,王敦又召心腹钱凤、沈充在帐中夜饮,使充之列席相陪。

王充之听其三人话语渐涉军政大事,于是佯作大醉道:侄已醉矣,求先睡卧。

王敦随口答道:你先回帐后床上去睡,我与二公说话,完毕便来。

王充之便就归于帐后,在凉床上倒卧。王敦见充之酒醉睡倒,于是问钱凤道:“我欲引兵攻入建康,杀天子,尽诛不肯归附之大臣,自即大位,卿谓如何?

钱凤对道:天下汹汹,胡人及诸侯无不心怀异望,欲得晋鼎。明公此时若不率先谋之,恐天下有此心者甚众,则鹿失公手矣。今夕之策,宜早为之,则大业必成。

再问沈充,亦是极力附和,怂恿即刻起兵。

王敦于是意决,与二人相约:旬日之后,便可与我调兵,此时只宜秘而不宣。

二人领命,酒罢辞去,各去私下准备。

三人夜议反叛之事,被王充之躺在凉床上,听了个一清二楚,一字不漏。王充之大惊,暗自忖道:若是伯父见我听知他们机密,又不从其反,则必害我命也。

于是急思一计,手掏喉嗓,呕吐满床,衣服尽污,然后闭目装睡。

王敦送走钱、沈二人,回至卧室,见充之呼呼大睡,满床尽是所吐秽物,臭气涨天。遂以为充之大醉,必不曾闻其谋,于是不疑,另寻他处去睡了。

次日巳时,王充之假作醉醒,来辞其伯父:侄来此日久,今思家亲,欲回去定省。

王敦此时欲谋大事,亦嫌其碍事,于是顺水推舟:你既要回,我便使人送你回京。

遂唤十数个军士,送侄子王充之回归建康。

王充之由此得以平安还家,便将伯父与部将谋反之事,一五一十告知父亲王舒。

王舒大惊失色道:我兄如此逆行,必至灭我三族!

于是慌忙至丞相府,告知从兄王导。

王导亦大惊道:兹事重大,可速奏于主上,以作抵御准备,免我全族被其连累。

于是兄弟二人连夜入宫,以王敦与钱凤等所谋反叛之议,奏知元帝。

司马睿闻奏甚怒,说道:既是王敦谋反,可先兴兵讨之。

王导谏道:反状未明,陛下且自准备,严防以待。未可兴兵动众,以激其速反。

元帝从其所奏,因令诸将调兵守护各处城池,日夜巡视,不可懈怠。

永昌元年正月,王敦在武昌起兵。乃命诸葛瑶、周抚为先锋,自与钱凤随后,发兵二十万众,挥师东进。却先上疏天子,继而檄告江南,列举刘隗十大罪状,以清君侧为名。

就说王敦檄文到于舂陵,惊动县令易雄,不由大怒。欲替朝廷除此叛贼,恨无兵力。于是亲作檄文,典数王敦所犯过恶,使人驰赴远近州县,号令起兵勤王,共讨叛逆。

王敦得获其檄,勃然大怒道:竖子安敢如此无礼!

即遣将军魏乂,引兵五千来攻舂陵。舂陵一个小小县城,怎敌得五千铁甲精骑?未至半日城破,魏乂擒执易雄归于大营。

王敦执其檄文,怒问易雄:你一个小小邑令,怎敢发此谬言,诬蔑朝廷大臣?

易雄慷慨答道:发自肺腑,有何避讳!只恨某位微力弱,不能匡扶国难。王室如有被难之日,易雄又安用求生?休论你果是造反与否,请即斩我首,使为忠鬼,乃臣所愿。

王敦不欲就杀易雄,以坐实造反之名,遂道:孤起兵本意,乃清除天子身边奸佞,岂是造反?此乃国家大事,非你区区邑令所能知者。

易雄听罢,冷笑一声,也不告罪道谢,转身就走,自回舂陵去了。

王敦于是提兵大进,前至芜湖,又复写表疏,奏列刁协罪状,一并请天子除之。

司马睿览表大怒,问计于众臣。

太子中庶子温峤奏道:大将军此举亦似有据,但发倾国大兵以来,得无太滥乎?

仆射周顗却道:人主自非尧舜,岂能无过?安可所奏不准,动辄举兵相威胁之!举动如此,岂得尚云非是犯上作乱耶?

元帝深以为然,于是下诏明定王敦为大逆之罪,欲亲率六军与其决战,并急调刘隗、戴渊自镇所回军,入卫建康。

王敦兄王含时为光禄勋,闻讯叛逃,投奔王敦。

王敦见朝廷已有准备,于是遣使前往梁州、湘州,约甘卓、司马承一同进兵。

甘卓回书允诺,但按兵不动,意在观望。司马承则囚禁来使,反而起兵讨伐王敦。

王敦大怒,遂命部将魏乂、李恒率两万兵马进攻长沙。

镜头转换,便说长沙。

谯王司马承当时镇守长沙,闻说王敦派魏乂、李恒率兵来攻,遂命主簿邓骞:卿可到梁州劝说甘卓,请其起兵袭击武昌,以救湘州之危。

邓骞向以辩才闻名江南,既奉谯王之命,遂至梁州府衙求见甘卓道:大将军王敦起兵,以诛刘隗为名。刘大连虽然骄蹇,大失众心,却非有大害于天下。王敦以其私恨而兴兵犯阙,非是造反而何?此乃忠臣义士尽节赴国,勤王靖难之时。明公既受任方伯,昔陈敏之乱时,先顺贼而后图之,论者既谓公惧其逼迫而思变乱,已为天下所诟。今宜奉谯王举义伐罪,乃桓、文之功,公其舍而不为乎?

甘卓闻此,便欲从之。

参军季梁谏阻道:昔隗嚣跋扈,窦融保西河以奉光武,终受其福报。今主公但当按兵不动,坐待其变可也。若大将军得胜,必委主公以方面大员;若不获捷,大将军伏诛,朝廷亦必以主公代领其位。主公则何忧不能富贵,而释此庙胜之安,非决存亡于拼死一战?

甘卓闻之不语,复又犹豫。

季梁话音未落,邓骞大怒,趋前慨然斥道:光武帝因是创业之初,故隗、窦二人可以从容顾望,观其胜败而择之。今将军之于本朝,绝非窦融之比;襄阳之于太府,亦非河西之固。假使王敦攻克刘隗,还师武昌,再增石城城之戍卒,断绝荆湘之粟,则将军尚望何所归耶!今大势握于他人之手,而曰我处于庙胜之态,某未之闻也。且为人臣者,国家有难之时坐视不救,于大义何在!以将军之威名,杖节鸣鼓,以顺讨逆,兵克武昌直若摧枯拉朽耳。武昌既定,将军据其军实,招怀士卒,使还者如归,此吕蒙之克关羽之大功也。

甘卓闻言,施礼谢道:若非先生见教,则孤失其妙算,复谈何庙胜哉。

于是意决,传令发兵往攻武昌。

王敦闻知,急命参军乐道融去游说甘卓,劝其止兵,休为敌国。

乐道融因忿王敦悖逆不臣,至梁州后却反说甘卓:王敦背恩肆虐,举兵向阙,此乃大逆之罪也。使君即受国之厚恩,而欲与之偕反,则生为逆臣,死为愚鬼,不亦惜哉!某为君之计,莫若伪许应命,而引兵驰袭武昌,则彼叛军不战而自溃矣。

甘卓至此意决,遂传檄各郡,列数王敦罪状,率所部十万大兵,前往进攻武昌。又遣使前至广州,密约陶侃发兵勤王。

陶侃应之,即遣参军高宝率兵一万,北进武昌,同伐王敦。

武昌城中诸将传闻甘卓及陶侃两路兵大至,各自惊惧,大部奔散。王敦大慌,忙遣使向甘卓求和,请其罢兵退回梁州。

甘卓再次犹豫,行至潴口,便停军不进。

却说魏乂、李恒,奉了王敦之命,领兵来攻湘州汉所长沙。当时长沙城池不完,资储又乏,闻说大军来伐,不由满城皆惊,人情恐怖。

诸将皆劝谯王司马承道:长沙城廓不完,兵甲不坚,粮草不敷,人心涣散。殿下不若南下往投陶侃,或退据零陵固守为上。若此时沉吟不决,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!

司马承大怒:我岂可贪生惧死,为奔败之将!事若不济,亦使全城百姓知我忠心。

乃据城固守,不肯弃民而逃。

魏乂、李恒兵临城下,阵斩守将虞望,复将长沙团团围住,四面攻打。

此时刘隗与戴渊已奉天子之诏,相继引军赶回建康。遂与刁协一同向司马睿奏道:王敦造逆,其弟王导尚在城内,若与其兄内应外合,则朝廷大事去矣。不如先斩王导等京中琅邪王氏族众,然后出城迎敌。

司马睿念及王氏拥立之功,迟疑不决。

王导亦闻刘、戴回京,必当奏请天子尽诛王氏,于是大恐,急率从弟中领军王邃、左卫将军王廙、侍中王侃、王彬及宗族子弟二十多人,每日至台城诣阙待罪,跪倒午门以外。只是皇帝司马睿整日与近臣商议御敌之策,无由得见。

时值仆射周顗奉诏入朝,经过午门。

王导即呼其名道:伯仁兄!我今以百余家口相托,累公说与天子,望怜而救之。

周顗好酒,来时已经酒醉七分,又因元帝呼唤甚急,黄门在前引路,于是不顾其呼,直入殿中见驾,先议军情。

其后趁议论军情间隙,周顗想起王导午门之托,遂秘奏天子:司空王导因闻其兄王敦谋逆,率领兄弟宗族二十余人,每日到阙下待罪,不敢见驾请脱。臣见王导平素忠诚,必无反叛之心,亦未必与兄同谋。陛下请思,若其与兄私有异志,安肯与全家自陷于建康耶!望陛下念其当初草创之功,赦其如今无贰之愆。

元帝颔首道:朕亦思王导无背叛之意,且具不二之心。

遂纳周顗之谏,诏命赦免王导全家之罪。

周顗见天子答允赦了王导,于是辞帝出殿,其酒未醒。

王导见周顗出来,又呼其姓字而问:伯仁兄,可曾替我于陛下面前分辩?(本集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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